第166章 前兆(十八)
当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找过来的时候,A正在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上音乐课。
最近因为孤儿院经济宽裕了不少的缘故，几位老师商量着给院里添置了几样东西，其中就包括这架钢琴。
又因为这里没有会弹钢琴的老师,于是A再次赶鸭子上架,成了孤儿院里临时的音乐老师。
所以当太宰和乱步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穿着孤儿院统一制服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坐在钢琴前，周围还簇拥着一大堆孩子。
这样的状态冲淡了太宰对A在赌场上耀武扬威以及在晚会上把他们指挥的团团转的印象。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气质平和到甚至有点寡淡的人，在几个月之前还在赌场上挥金如土或者坐在港口黑手党的办公室里一脸奸诈相的盘算下个季度能从他的首领那里骗到多少钱。
而在孤儿院的领路老师喊了他现在的名字后，钢琴演奏的声音停止了。
“孩子们,有人过来找老师了，我们今天的课程暂时结束，下次再一起唱歌好不好？”听到呼唤，A并没有第一时间门迎过来，而是礼貌的和孩子们告了别。
“好！”孩子们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这声“好”里面多少带了些不情愿，不过大家还是听从了老师的话,跟着带领太宰他们前来的领班老师离开了音乐室
看着孩子们从后门的位置鱼贯而出，A合上钢琴的盖子,然后才转向几人。
“到我的办公室去谈吧。”
A这么对太宰几人说，因为“带资进组”的缘故,孤儿院给了他不少优待，其中就包括那个原本属于涩泽龙彦的私人办公室。
比我想象中来的要早一点,想到这里时A有那么一刻的庆幸,要知道前两天森先生还因为钱的问题问到他这里来着，要是那时候被撞上了该有多尴尬。
虽说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估计等下这些事江户川乱步都会看出来,好在费奥多尔给他准备了非常详细的剧本，几乎包括了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所有可能问出来的问题，除了内容太多难背了一点外基本上没有任何毛病。
当然，作为能在赌场上当场背下所有纸牌顺序的A来说，这点东西他已经能倒背如流了。
几人一路跟着A来到他的办公室，路上众人一直默默无语，知道办公室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西格玛忍不住叫了一声。
“艾斯先生……”
是的，太宰和乱步两个人不是孤身过来的，出于安全以及A可能不配合的考虑，他们还带着西格玛和泉镜花，前者拥有可以交换情报的能力，后者则是靠谱的未成年少女，可以一个人保护三个人的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乱步经过推理认为他们打起来的可能性很低，因为A他在战斗方面真的只是一个弱鸡。
而且他们现在还有人情可以讲。
“好久不见，西格玛，看样子你最近过得不错，费奥多尔和果戈里应该可以放心了。”
A没有装成是不认识的样子，那太容易被江户川乱步识破，这是费奥多尔给他画的第一条重点。说实话，但可以不全说，或者改变一下顺序。
“你还真认识魔人啊！啧啧，看起来A先生还真是不合格的黑手党呢，明明都已经做到五大干部的位置上了，还这么偏心。”太宰啧啧感叹，A不太搞得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但凡是阴阳怪气的话他理解起来都有些费劲。
亏得他在自己的世界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这个毛病已经有了好转，结果换个世界照样打回原形。
“太宰先生说笑了，我已经从港口黑手党辞职几个月了，甚至已经离开了横滨，辞呈还是森先生给我批的呢！”A把森先生这个词咬的很重。
这也是费奥多尔给他画的重点，这个太宰第一怕中原中也不理他，第二怕森鸥外，这可能源于当年离开港口黑手党时这两人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果然，一听A提起森鸥外，乱步和太宰也不追问了，双双闭麦开始沉思。西格玛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没有说话，泉镜花还是面瘫着一张脸，A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又或者她只是什么都没想。
这样沉默的气氛搞得A颇有些不自在，但好在他是最沉得住气的人，干脆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只是单纯防着太宰治或者西格玛过来对他使用异能。
“你和森先生是什么关系？”乱步问，“朋友？同盟？”
他之所以会亲自过来一趟，无外乎是从森鸥外那边问不出来什么，不是森鸥外不愿意说，而是他对A的打算似乎确实一无所知。而A的态度也很古怪，一方面他和费奥多尔，涩泽龙彦似乎都很熟悉，另一方面他对森鸥外也很恭敬。
这比单纯是一个二五仔要麻烦的多，所以尽管乱步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符合逻辑的推理，但他还是想亲口听对方说一下。
“都不是，我只在早些年的时候和森先生一起执行过任务。不过现在我们的关系变得单纯多了，我交钱，他提供保护。”A说这话时语气坦荡，看起来不像是正在四对一的环境下被审问。而是在和熟人拉家常。
“那你之前所在的那个组织呢？”
“没了，组织里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这次A回答的飞快，同时他有些不自觉的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来投奔港口黑手党。”
这样的回答印证了乱步之前的推理。森医生过去是军医，在过来横滨之前也一直为官方合作，在那时候和森医生能有合作的人同样只有官方的人，只不过那个机构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取缔了，或者更糟一点，他们是被清算了。按照A目前的情况来看，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更大。
“所以你最后的结果就是无依无靠的过来投靠森先生？”太宰问，“那和涩泽龙彦还有魔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能算是无依无靠？我还有钱呢！至于其他两个人，我们确实也是因为任务才彼此熟悉的。”A像是刚刚才想起待客之道，他站起身来给几人搬来了椅子，同时给他们倒了茶，乱步悄悄朝茶杯里看了一眼，茶梗没有竖起来。
“还是让我们把话题拉回来吧，你们是想问有关‘书’的事，还是有关弹珠的事？”倒完茶后，A的话锋一变，变得认真了起来。
“趁着我还能回答你们，尽管问好了。”他又抚摸了一下戒指，“我可快要回老家结婚了。”A此时说的都是大实话，关于回家的这个问题上，他实在高兴的不得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太宰和乱步却像是看见了什么糟糕的东西一样，双双皱起了眉头。
“我以前所在的机构是一个互助组织，不过组织里的人都没有什么正常的谋生能力，所以我们都以做情报贩子为生，大人做情报生意，小孩子就跟在后面学习，我四岁的时候被人贩子卖到那里……”
“四岁？”一直在状况外的西格玛突然惊讶的问了一句。
他见识过A精湛的赌术，而且看得出那是对方练习了多年才练就的技术，原本西格玛看A的年纪以为他可能是在少年时期就开始训练，但不想是在更小的时候。
“前三年不用工作。”A被西格玛的语气逗笑了。
“而且因为那时候太小了，我也没学会太多有用的东西。不过我们除了做情报贩子，偶尔也会接一些科研的工作，组织里有擅长这个类型的成员，其中‘书’就是曾经的试验品之一，不过大概也正是因为研究了太多类似的东西，组织最后的结局并不好，‘书’也还没等研究出什么成果组织就完蛋了，之后我找到了一些过去的研究资料，上面写着‘书’可以召唤下位世界，如果和特定的异能产生特异点还可以联通其他平行世界，与别的世界的人交流甚至是获取那边的记忆，而我的异能显然不具备这个能力，所以我把它从封印中取了出来，扔给了我觉得具备这个能力的人。”
他这里说的可不是谎话，他只是把自己原生世界和这个世界的一些事结合了一下，他过去生活的互助组织确实研究过‘书’，而在到了这个世界后，出于好奇，他也去了过去封印着‘书’的地方，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而当时注意到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穿越者，他担心本土人物会吃亏，而他自己显然也不具备当救世主的能力，所以他把‘书’丢给了太宰。
而听到最后那句话，太宰瞬间门一震，等着A接下来的话。
“因为那些科研产品一般还挺危险的，我一直信不过太宰君，也觉得把东西给他没有什么必要，但有一件事改变了我的主意……”
“我猜是Mimic入侵事件。”太宰就是在那之后才拿到‘书’的，想也知道两者之间门肯定有关系。
“不愧是太宰君，你猜的很对，不过要是说起事情的经过，我已经懒得再去回忆了，左右不过是些想要毁灭世界的疯子。”A低头看着自己的茶杯，好像是在里面看到了什么让他感兴趣的花纹。
过了片刻后，他又再次开口。
“不过有关你们来找我了解的那些事，我倒是可以先从弹珠讲起……”
回忆着剧本上的内容，A给两人讲述了一个特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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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因为孤儿院经济宽裕了不少的缘故，几位老师商量着给院里添置了几样东西，其中就包括这架钢琴。
又因为这里没有会弹钢琴的老师,于是A再次赶鸭子上架,成了孤儿院里临时的音乐老师。
所以当太宰和乱步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穿着孤儿院统一制服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坐在钢琴前，周围还簇拥着一大堆孩子。
这样的状态冲淡了太宰对A在赌场上耀武扬威以及在晚会上把他们指挥的团团转的印象。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气质平和到甚至有点寡淡的人，在几个月之前还在赌场上挥金如土或者坐在港口黑手党的办公室里一脸奸诈相的盘算下个季度能从他的首领那里骗到多少钱。
而在孤儿院的领路老师喊了他现在的名字后，钢琴演奏的声音停止了。
“孩子们,有人过来找老师了，我们今天的课程暂时结束，下次再一起唱歌好不好？”听到呼唤，A并没有第一时间门迎过来，而是礼貌的和孩子们告了别。
“好！”孩子们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这声“好”里面多少带了些不情愿，不过大家还是听从了老师的话,跟着带领太宰他们前来的领班老师离开了音乐室
看着孩子们从后门的位置鱼贯而出，A合上钢琴的盖子,然后才转向几人。
“到我的办公室去谈吧。”
A这么对太宰几人说，因为“带资进组”的缘故,孤儿院给了他不少优待，其中就包括那个原本属于涩泽龙彦的私人办公室。
比我想象中来的要早一点,想到这里时A有那么一刻的庆幸,要知道前两天森先生还因为钱的问题问到他这里来着，要是那时候被撞上了该有多尴尬。
虽说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估计等下这些事江户川乱步都会看出来,好在费奥多尔给他准备了非常详细的剧本，几乎包括了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所有可能问出来的问题，除了内容太多难背了一点外基本上没有任何毛病。
当然，作为能在赌场上当场背下所有纸牌顺序的A来说，这点东西他已经能倒背如流了。
几人一路跟着A来到他的办公室，路上众人一直默默无语，知道办公室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西格玛忍不住叫了一声。
“艾斯先生……”
是的，太宰和乱步两个人不是孤身过来的，出于安全以及A可能不配合的考虑，他们还带着西格玛和泉镜花，前者拥有可以交换情报的能力，后者则是靠谱的未成年少女，可以一个人保护三个人的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乱步经过推理认为他们打起来的可能性很低，因为A他在战斗方面真的只是一个弱鸡。
而且他们现在还有人情可以讲。
“好久不见，西格玛，看样子你最近过得不错，费奥多尔和果戈里应该可以放心了。”
A没有装成是不认识的样子，那太容易被江户川乱步识破，这是费奥多尔给他画的第一条重点。说实话，但可以不全说，或者改变一下顺序。
“你还真认识魔人啊！啧啧，看起来A先生还真是不合格的黑手党呢，明明都已经做到五大干部的位置上了，还这么偏心。”太宰啧啧感叹，A不太搞得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但凡是阴阳怪气的话他理解起来都有些费劲。
亏得他在自己的世界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这个毛病已经有了好转，结果换个世界照样打回原形。
“太宰先生说笑了，我已经从港口黑手党辞职几个月了，甚至已经离开了横滨，辞呈还是森先生给我批的呢！”A把森先生这个词咬的很重。
这也是费奥多尔给他画的重点，这个太宰第一怕中原中也不理他，第二怕森鸥外，这可能源于当年离开港口黑手党时这两人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果然，一听A提起森鸥外，乱步和太宰也不追问了，双双闭麦开始沉思。西格玛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没有说话，泉镜花还是面瘫着一张脸，A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又或者她只是什么都没想。
这样沉默的气氛搞得A颇有些不自在，但好在他是最沉得住气的人，干脆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只是单纯防着太宰治或者西格玛过来对他使用异能。
“你和森先生是什么关系？”乱步问，“朋友？同盟？”
他之所以会亲自过来一趟，无外乎是从森鸥外那边问不出来什么，不是森鸥外不愿意说，而是他对A的打算似乎确实一无所知。而A的态度也很古怪，一方面他和费奥多尔，涩泽龙彦似乎都很熟悉，另一方面他对森鸥外也很恭敬。
这比单纯是一个二五仔要麻烦的多，所以尽管乱步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符合逻辑的推理，但他还是想亲口听对方说一下。
“都不是，我只在早些年的时候和森先生一起执行过任务。不过现在我们的关系变得单纯多了，我交钱，他提供保护。”A说这话时语气坦荡，看起来不像是正在四对一的环境下被审问。而是在和熟人拉家常。
“那你之前所在的那个组织呢？”
“没了，组织里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这次A回答的飞快，同时他有些不自觉的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来投奔港口黑手党。”
这样的回答印证了乱步之前的推理。森医生过去是军医，在过来横滨之前也一直为官方合作，在那时候和森医生能有合作的人同样只有官方的人，只不过那个机构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取缔了，或者更糟一点，他们是被清算了。按照A目前的情况来看，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更大。
“所以你最后的结果就是无依无靠的过来投靠森先生？”太宰问，“那和涩泽龙彦还有魔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能算是无依无靠？我还有钱呢！至于其他两个人，我们确实也是因为任务才彼此熟悉的。”A像是刚刚才想起待客之道，他站起身来给几人搬来了椅子，同时给他们倒了茶，乱步悄悄朝茶杯里看了一眼，茶梗没有竖起来。
“还是让我们把话题拉回来吧，你们是想问有关‘书’的事，还是有关弹珠的事？”倒完茶后，A的话锋一变，变得认真了起来。
“趁着我还能回答你们，尽管问好了。”他又抚摸了一下戒指，“我可快要回老家结婚了。”A此时说的都是大实话，关于回家的这个问题上，他实在高兴的不得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太宰和乱步却像是看见了什么糟糕的东西一样，双双皱起了眉头。
“我以前所在的机构是一个互助组织，不过组织里的人都没有什么正常的谋生能力，所以我们都以做情报贩子为生，大人做情报生意，小孩子就跟在后面学习，我四岁的时候被人贩子卖到那里……”
“四岁？”一直在状况外的西格玛突然惊讶的问了一句。
他见识过A精湛的赌术，而且看得出那是对方练习了多年才练就的技术，原本西格玛看A的年纪以为他可能是在少年时期就开始训练，但不想是在更小的时候。
“前三年不用工作。”A被西格玛的语气逗笑了。
“而且因为那时候太小了，我也没学会太多有用的东西。不过我们除了做情报贩子，偶尔也会接一些科研的工作，组织里有擅长这个类型的成员，其中‘书’就是曾经的试验品之一，不过大概也正是因为研究了太多类似的东西，组织最后的结局并不好，‘书’也还没等研究出什么成果组织就完蛋了，之后我找到了一些过去的研究资料，上面写着‘书’可以召唤下位世界，如果和特定的异能产生特异点还可以联通其他平行世界，与别的世界的人交流甚至是获取那边的记忆，而我的异能显然不具备这个能力，所以我把它从封印中取了出来，扔给了我觉得具备这个能力的人。”
他这里说的可不是谎话，他只是把自己原生世界和这个世界的一些事结合了一下，他过去生活的互助组织确实研究过‘书’，而在到了这个世界后，出于好奇，他也去了过去封印着‘书’的地方，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而当时注意到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穿越者，他担心本土人物会吃亏，而他自己显然也不具备当救世主的能力，所以他把‘书’丢给了太宰。
而听到最后那句话，太宰瞬间门一震，等着A接下来的话。
“因为那些科研产品一般还挺危险的，我一直信不过太宰君，也觉得把东西给他没有什么必要，但有一件事改变了我的主意……”
“我猜是Mimic入侵事件。”太宰就是在那之后才拿到‘书’的，想也知道两者之间门肯定有关系。
“不愧是太宰君，你猜的很对，不过要是说起事情的经过，我已经懒得再去回忆了，左右不过是些想要毁灭世界的疯子。”A低头看着自己的茶杯，好像是在里面看到了什么让他感兴趣的花纹。
过了片刻后，他又再次开口。
“不过有关你们来找我了解的那些事，我倒是可以先从弹珠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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